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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冒泡了的说~ 未来某文的预告章《王之歌,泣之血》“是吗?”
走出洞穴的王站在他们面前,看着这一片荒原上密密麻麻的士兵,小声地向自己发问。
下一刻,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出现在距离这里有五米距离指挥官的面前,王的五指并拢像是刀刃一样的刺入指挥官的胸口,然后猛地一拔,他的身形在一瞬间被压缩扭曲,变成一把刀刃二尺有余的纯黑色的唐刀,王踩在马背上轻轻一跃,刀刃在半空中画出一个完整的半圆,那几个无辜的站在指挥官附近的士兵的头颅纷纷从自己的身体上脱离。
王落地, 踩踏着他们的尸体。
站在他附近的士兵全部往后退了一步。
在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背叛将带来怎样的后果。
”为什么要逃。“
王双脚发力,与骨骼碎裂声同步的是他像箭一样的飞出去的身影。
他前进的道路上有的只是四分五裂的尸体。
那些就连逃都来不及就被劈成大小不一的肉块之后掉到地上,有的人想要反抗,但是在他举起自己的武器时,王就已经消失无踪,留下的只有临死前躯体四分五裂的剧痛。
”饿了吗?“
那把唐刀被插到地上,王来到一位士兵的眼前。士兵被吓得合不拢嘴,王的手伸进他的口中用力一握,然后把一把形状像是兽齿一样的匕首拔出来。那个人还没有来的及反应就已经消失在原地。
王向前冲刺,他手中的匕首刺进前方每一个人的要害。那些人被刺中以后身体忽地消失,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的。
“你们恨我的吧。”
王把匕首插到地上,抓住某个人的尸体高高举起,那些洒落在地上的鲜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尸块全部向着他那里聚拢。一把骸骨组成的巨剑出现在他手中,他单手握住剑轻轻一挥,剑风向前扩散,又有更多的人变成散落在地上的尸体。
“喝啊啊啊啊啊啊!!!”
王大声嚎叫,被憎恨与愤怒蒙蔽双眼的他,心里只剩下了杀戮的欲望。
他的心中有个人在哭喊着——
为什么要告诉他们真相……
其实,我就是那个罪人……
为什么是那个家伙……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为什么!!!
他手中的巨剑已经斩杀了不知多少同族。
但是他的心中却一直在哭喊着。
这些被他所杀戮的,是他犯下的罪过。
那一天的一切像是影片播放音一样的在他眼前出现。
被狼人撕咬着躯体的人类流着泪看着这只狼人。
心碎成粉末的他早就已经无法察觉到被啃噬这种微不足道的痛苦。
他伸出双手拥抱狼人,看起来就像是在拥抱一个老友。
那道带来希望的冲天的救世之光耀眼得令人无法直视,狼人被那道光冲开,那个人化作石像,他站立的地方长出了一棵树。
失去一切的狼人永远的睡下。
“对不起”
他一边斩杀,一边在心里像某个人哭诉着。
他在忏悔,他在悲伤。
但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现状,那个人不会应为他的哭喊而复活,这些家伙不会因为他的忏悔而复原。
这就是事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哭号起来。
他的胸口被巨大的木桩刺穿,那根木桩把他钉在地上,强迫他下跪。
他仰起头,看着永远阴沉的天空,张开嘴,笑了起来,强忍着伤痛的他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流下。
冷灰色的瞳孔失去神采。
全身染血的他,在忏悔,在悲伤。
那柄巨锤在高高扬起之后落下—— 《末日余晖》
巨龙咆哮回荡在峡谷中,炙热的龙炎烘烤着一颗巨石。
在巨石之后躲藏着一只黑色毛的狼人战士,他上半身赤裸,右手上套着造型诡异的护手,下身穿着一条布料不太好的黑色长裤,他的身后身后背着一个看起来很沉重的白色的十字架形状的剑鞘。他手持的黑铁重剑上,巨龙的血液汇成血流滴下。
他名叫安普提。
就在刚才,他破坏了这只巨龙的右爪。
被激怒的巨龙咆哮着想要杀死他。
“可恶……她怎么还不出现,不是说这个时候放箭的么!”
狼人环顾四周,想要找到那个和他合作的弓箭手。但是他找到不到那个为了杀死巨龙而事先埋伏好了的女性的身影。
那个家伙是不是逃跑了。
再过一会,巨龙就会停止喷火。他只有在那个时候才有可能靠近巨龙。
他在心里快速地构建一个新的屠龙计划。
他耐心的等待着那一刻。
突然,一支黑箭命中巨龙头部,附着在上面的腐蚀魔法缓慢侵蚀着巨龙的表皮。它高吼一声,停止喷火。就在这个时候,安普提从岩石后面跳出来,抡起重剑猛地一劈,在巨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炙热的血从里面喷涌出来,染红了大地。
狼人跳上巨龙的背,把重剑插回十字架剑鞘里,双手抱拳,猛烈的捶击巨龙的脊椎,龙的身体弯成月牙形,它高昂着自己的头颅,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那声咆哮回响在峡谷里,声音大得令狼人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
“闭嘴,吵死人了!”
两根绑着炸药的箭矢射进巨龙的口中,在短暂的静默后爆开。巨龙口中再一次有火焰冒出,它的咆哮微弱下来,扬起的龙头像是被折断茎干的巨树一样的倒下。
最后,火焰消散,头部被破坏的巨龙陷入永恒的长眠。
“结束了。”
狼人用巨剑剖开巨龙的身体,取出龙心。
微微跳动的巨大心脏,也在离开躯体的时候停止搏动。
“干得不错,这可是一笔够我们挥霍很久的巨款啊,搭档~”
弓箭手艾莉从高处爬下来,看着死去的龙,兴奋的说道。
这是一位有着美丽脸庞的女性,她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束身衣,收紧的衣物勾勒出她傲人的身线,让她看起来十分迷人。在她下落的时候,乌黑亮丽的长发随风飘荡,蓝色的眸子里充满天真。
“喂,穿那么暴露真没问题么。”
狼人看着这位美丽得像是妖精一样的女性,无奈的叹了口气。从自己放在附近的行李包里取出一件外套,披到她身上,宽大的外套把她整个人都遮了起来。
“没……没问题。”
艾莉把头偏朝一旁,脸上多了两片红晕。她勉强从长得可以的的袖子里伸出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那就行,下次别穿那么暴露,世道很黑的,小心被坑了都不知道。”
安普提用一个写满符文的白布包起龙心,转身离开那里。
“龙骨……你不要吗?”
艾莉看着他的背影,大声的问道。
“那是你的,我需要的只是心脏而已。”
狼人停下步伐,转头向她挥手作别。身影一点一点的变小直至消失在艾莉的视野里。
他们短暂的合作现在结束了。
“笨蛋……”
艾莉抓住那件外套,小声嘀咕。
狼人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
午后——
“可恶……”
艾莉回到附近的小镇里,她身上的那套束身衣被换成一套白色便服。她拿着安普提的外套,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把这件衣服还给那个叫做安普提的狼人。
“那个笨蛋,自己把外套放我这里就不准备拿回去了么。”
艾莉一边快速地行走,一边寻找安普提。
最后,她在小镇的边缘处看到了那只狼人的身影。
“安普提!”
她朝着那只狼人大喊。
但是,那只狼人没有理会她,头也不回的从那里跑开。
◇
“有谁在叫我?”
穿行在树丛中的狼人站在某棵树粗壮的枝干上四下巡视,在确认附近没有人之后,从哪里跑开。
他来到森林深处的一幢看起来很像是天主教教堂的建筑物门前,推开门走进去。在他进入那个一片漆黑的教堂里的同时,大门轻轻合上,狼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喂……安菩提。”
白天的那个和他合作的弓箭手艾莉悄悄的推开门走进去。
忽然,黑暗的教堂亮了起来,无数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从地下室里冒出来。
艾莉揉着自己被光刺痛的眼睛,慢慢地后退。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艾莉却感受到从斗篷下面散发出的阵阵杀气。
“异教徒,你来这里干什么?”
穿着白色斗篷的人站在高台上向艾莉发问。
“糟!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艾莉在心里把这句话说出来,转身想从那里离开。
“抓住她!”
在看清艾莉意图之后,那个白色斗篷向自己周围的黑斗篷们下达指令。
黑斗篷们蜂拥而上,把她团团围住。
“喂喂,不要那么随意的对一位女士动手,各位邪教徒们。”
狼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背对着她,用一记凌厉的上踢把某个扑上来的黑斗篷踢飞。
“你终于出现了啊,安普提。”
白斗篷走到他面前,他脱下自己穿着的斗篷,露出自己的容貌。他是一位年轻的亚裔男性,帅气的脸庞很难让人把他和邪教主联系在一起。
“原本准备晚点出现的,但是我看不惯无法反抗的女性被一群禽兽攻击啊。”
安普提从自己身后掏出两把白色的手枪,扣下扳机,由魔力构成的子弹倾泻而出,扫翻一片人。
艾莉本能性的退到大门附近,取出自己的弓,准备战斗。
安普提回头看了一眼她,轻轻地笑了一下。接着,他高高跃起,一支魔法箭从他身后射出。那支魔法箭在击倒某个信徒之后突然分裂成多枚,周围的信徒来不及躲闪,就被散射的魔法箭打到了。
而安普提则是落到那位教主面前,收起枪,换成重剑用力一劈。
教主抽出一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长刀挡下那一劈,一脚把狼人踢飞,然后转身从那里跑开。
“嘿……”被踢到墙上的安普提,擦擦嘴角的血,立刻追上去。
“你为什么要妨碍我。”
亚裔青年站在位于建筑物最顶层的魔法阵内部转头看向追上来的安普提。
“因为我……我讨厌恶魔。”
安普提冲过去,挥舞巨剑想要杀死这个家伙。
魔法阵发动,暗红色的光芒包裹住青年,恶魔的吼叫声响起,青年在光芒的笼罩下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恶魔。建筑疯狂地摇晃起来,它巨大的身体顶破屋顶,巨大的恶魔之翼展开,他挥动翅膀从那里离开。
天空变成暗红色,像是燃烧着的地狱火一样的。在这片天空之下,几个小小的光点是那么的显眼。
就在刚才,一场灭世的仪式结束了。
那是——毁灭世界的火雨。
“别想逃!”
安普提右手护手上隐隐约约的出现一圈散发微弱光亮的锁链,他抬手,锁链像是狩猎中的蛇一样的飞出去,锁链末端的钩爪抓住恶魔的脚踝。他用力一拉。那股巨大反作用力把他拉离地面。
“呵呵……去死吧。”
恶魔抬手,几个巨大的火球向安普提飞过去。
无法闪避的安普提只能用自己手中的巨剑挡下那几颗火球。将要落下去的安普提再一次的射出锁链,这一次抓住的是恶魔的翅膀。他用力一拉,来自锁链的反作用力成功地让他靠近恶魔,他拔出剑砍下恶魔的翅膀,踩着恶魔的身体从高空落下。
他们重重的摔到地上,恶魔化作灰烬消失,而安普提则是因为有恶魔这层肉垫,没有受任何伤害。
“小心!”
一支箭擦过安普提的脸颊,准确的射中他身后的那只人形恶魔。
艾莉从那幢建筑里跑出来,一只巨大的手冲破地基,真正的恶魔从地下冒出来,那双巨大的犄角上还留着地狱的火焰,赤红色的瞳孔里充满了愤怒,他扫视着大地上的一切,他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炙热的,充满了死亡。
在他的身后,有更多的恶魔从地狱里冒出来。
他的吼声回响在这片暗红的天空之下。
他的吼叫,只因为自身的自由。
“我去……”
看着这个从地底冒出的庞然大物,安普提不由自主的感叹道。
“那东西是什么?”
被吓到一脸呆滞的艾莉看着那只恶魔,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那个啊,是他们召唤出来的远古恶魔哟~”
安普提淡定的看着她。
“我去,好大只!”艾莉感叹。
“嗯,的确好大只。如果你不跟着我来到这里的话,也许我就能成功地破坏那个仪式阻止它出现。”
安普提拍拍他的肩,用镇定的语气向他说道。
现在的他心里已经纠结成一片了。
“我只是来还衣服嘛……我叫你名字你又不听所以我就来找你咯。”
艾莉把头偏朝一边,嘟着嘴把这句话说出来。
“别那么冒失好吧。”
话音刚落,安普提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高速奔跑的他像是一颗在半空中高速飞行的子弹,他取出身后的手枪。瞄准那只巨大的恶魔,开始扫射。
密集的弹幕打在恶魔身上,溅起阵阵火花。
恶魔只是挠了挠痒,之后对着安普提一拳砸下去。在安普提的位置处多出一个凹陷。
“It’s show time”
安普提在恶魔的拳头砸下去之前就已经靠着锁链跃到恶魔手腕上,他说完这句话,脚下发力,沿着恶魔的手臂冲刺,在冲刺的同时,他还不忘举起枪对着恶魔的脸一阵扫射。
“可恶的虫子!”
恶魔想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拍死他。
安普提在被拍成肉酱之前,再一次的靠着锁链脱险。他来到恶魔的肩膀处,跃起,用巨剑破坏了恶魔的一只眼睛。接着快速地射出锁链,锁链缠绕住恶魔的犄角,安普提把自己拉过去,依靠着惯性,将重剑刺进恶魔的颅骨里。
恶魔仰起头大声咆哮,头一甩,把安普提甩下去。
“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最大填装·退魔!”
安普提拔出手枪瞄准恶魔胸,向手枪里快速地输送魔力,充盈着魔力的手枪在他扣下扳机的瞬间爆发出一股非同寻常的能量。
一颗蕴含着巨大魔力的魔法弹在刹那间吹飞了恶魔的右臂以及与之相连的部分胸口。
“切……射偏了啊。”
已经做好被摔死的心理准备的安普提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你给我像样点好吧!”
艾莉冲着他大声吼叫,举起弓箭,向着他射了一箭。
一道风屏阻止了他的坠落,在风的包围下他缓缓的从空中落下。
“谢……”
安普提转头想对这位女孩道谢,但是女孩的身影却消失无踪。
“不客气。”
漂浮在半空中的艾莉说道。
她聚精会神的瞄准着恶魔,一支冒着淡紫色光芒的箭准确的命中了恶魔的右胸。
“锁定完毕。”
她拉开弓,熟练而迅速的对着天空射出第二箭。箭矢消失在天空之中,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魔法阵展开,无数支箭从魔法阵里射出,密密麻麻的箭矢把恶魔射得像是刺猬一样的。
最后,她拉满弓,把一支刻着皱纹的箭射出去。
那支箭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那只只剩下一半身体的恶魔在发出最后的哀号之后,在光芒中消逝。
赤红的天空颜色渐淡,他们所熟悉的蓝天回归。远方起伏的山峦之间有一轮红日缓缓下沉,教会的废墟矗立在夕阳之下,显得无比凄凉。
安普提跃起,抱着艾莉从空中落下。
“真美。”安普提把她放下,看着沉下去的夕阳,感叹道。
“是啊,我刚才帮了你哦,应该不会找我的麻烦了吧。”艾莉说。
他们看着这无尽的暮色,相视一笑。
一场末日浩劫,结束了。
(The end) 漏夏三篇同人
《归之章》
“混蛋!”
我们打开门锁,看着那间病房里那位病人已经变得冰冷的尸体,从他口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白陶瓷地砖,他表情扭曲,脸上混合着欢愉和痛苦两种表器,描述得更确切一点的话,就是他的脸诡异的以眉心——鼻梁——下巴这一线为分界线,左边是癫狂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右边是痛苦得,仿佛恶鬼一样扭曲的哭脸。
这个疯掉的家伙在最后,终于解脱了。
“他死了啊。”一只在病房外沉默着的穿着一身黑衣青年走过来,冷冷的盯着那个人的尸体,抛下这句话之后从那里离开。
那个家伙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左眼,我们知道他的那只眼睛是被这位死者夺去的。
他孤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们则是将这具尸体装进袋子,送去太平间。
“这是什么?”在我们之中的某个人看到了一页掉落在地上的日记。走过去把那东西捡起来。
上面的文字,记录了2001年的某一天某个人回归前的心境。
◇
下雪了。
站在银装素裹的异国街道上的我看着那些从天而降细小的白色冰晶,轻轻地笑一声。现在是冬天,一切都还是冷的,很多东西上都被盖了一层白。
他们是白色的,大地是白色的;我的心也被冻成白色;他们是冰冷的,大地是寒冷的,我的心早就变得冰冷。
“好美。”在感叹完这美景之后,我拖着行李箱继续前行。
我的名字叫做扈东川。
今天是我回归自己祖国的日子。
天气就和我心情一样,冷得要死,而且还飘着雪。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又收到一条来自另一边好友的短信。我掏出手机查看短信,短信的内容是一个在我高中时最鸡婆的某个家伙的嘘寒问暖,还有各种嘱托。
装在我行李箱里的信件还有几封没来得及拆开看。
里面肯定也是各种嘘寒问暖,欢迎回家什么的。
感觉就像是多了好几个老妈子一样的。
如果是他的话,不会这样做的吧。
我打开行李箱,寻找着那封被那些亲戚友人的信件挤到最下的短信。那是某人回信,真搞不懂,为什么我在写完那封简单的只有“郎哥,我回来了。”这种内容的信时我会手抖得厉害,果然是天气太冷手指冻僵了么。
那个人的回信仅仅是简单的询问和欢迎。
真是的,对我鸡婆一点会死啊。
只不过也没办法,因为那货不喜欢我,只是把我当做一个沉默的好友。
这也办法,我和他都是男的,我一厢情愿的喜欢他,那货正常去把个妹子成家立业生小孩这很正常的吧。
这种爱情在沉默中消逝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这样的话我这里只会留疤,而他那里不会留下任何东西。
你好我也好,多棒的结局。
只是我放不下,只有我放不下。
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只是为时恨晚。
而我,却是那个始终找不到的。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到机场里,在拥挤人群穿行,有幸的听到自己的航线没被延误这一消息。
我即将回归。
但是,却没感觉有多开心。
沉默的爱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吧。
这就是事实。
我把信件折好以后塞进自己口袋里,在完成登机前的一系列流程之后准备登机。
也许在这时我就已经意识到了,即将到来的未来充满了不幸。
尽管如此,我还是选择回归。
(归之章THE END) 《离之章》
“来了啊。”
一位坐在某个昏暗酒吧吧台旁的穿着黑色西装,表情阴沉得像是刚从葬礼上回来的黑发青年转头看向那个用刘海遮住自己左眼的人,用令人不爽的冷漠的语气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拜托的事情做完了没。”
那个人没有在意他的语气,直接切入重点。
“做完了,这是您要的东西,扈东川先生。”
黑发青年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褐色的资料袋,递给那个人。
“就这点东西?”
那个被黑发青年叫扈东川先生的人接过资料袋,打开。在看到里面有两本病历本时,他愣了一下,在取出病历本看到本子上写着的名字时,他又愣了一下。
“不,还有一袋的,但是我觉得您不会想看到那个的。”黑发青年冷冷把这句话抛出来,说完这句话后,他看了看扈东川的表情,接着说,“所以,现在我在等待先生您的选择,如果您选择接受的话,这些东西可以带您去到真相那里,让您真正的了解郎百即这个人;如果您选择不接受的话,我可以帮助您毁掉您花钱买来的真相。”
说完,黑发青年在路边商店里买来的打火机就被他轻轻地拍到吧台上。
“当然……要。”
他在资料袋里看到某个人病历本的时候,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想要退缩。
但是,他已经站在某个给他带来巨大伤害的事件的真相面前,站在某个他喜欢的人的过去面前。他有一种感觉,是那种很强烈的“今天选择逃避的话,这些东西就会永远的消失”的感觉。
他最后选择了知晓真相。
“那么,这个东西就交给你咯,请小心处理,回家后打开,不然,你会后悔的。”
黑发青年取出另一袋资料袋。
这一袋资料袋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很有分量。他接过资料袋的时候,里面的某个硬物硌得他难受。
他手中的这个东西,就代表着他一直在寻找的真相,自己所不知道的,那个人的另一面。这个看起来没多重的褐色袋子,在他手中变得异常沉重,重得他难以接受。
在他手上的东西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我的能力,您知道的。所以,我收获的真相也许就是您一直惧怕着的事情。这袋资料里面就是您想要的,关于郎万离,啊不,是狼百即的一切。”
黑发青年突然露出微笑,用长辈奉劝小孩子不要去玩火一样的口吻对扈东川说。
“哦。”
扈东川手中的资料袋又沉重了一分,他点点头,转身离开酒吧。他走的时候无意中带走了那个被黑发青年放在吧台上的打火机。
“这样做真的没问题么,盖西尔。”
穿着工作服的酒保一边擦拭酒杯,一边向黑发青年提问。
“当然没问题,我这没售后服务,他出事了以后绝对找不到我。再来一瓶,赊账!”
保持微笑的黑发青年盖西尔把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笑着对酒保说道。
“每次都这样说,您老人家没什么感觉,最后都会付钱,但是也请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酒保把一瓶酒放到吧台上,一脸无奈的对盖西尔说道。
“啊,这样说才有感觉嘛。你也来一杯?”
盖西尔一边将自己的被子倒满,一边和酒保调笑。
“当然要。”酒保把一个自己刚刚擦好的被子放到台上,说,“对了,上次证物泄露的事情查到你这里没?”
“没有,那个家伙在催眠结束之后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他真倒霉,完全没有想到有个爱好悬疑的土豪想要知道那篇小说最后一章的内容,出高价让我搞到小说原稿。真是可怜哟。”
盖西尔笑着帮酒保倒满酒。
“来,干了这杯。”
酒保举起杯子笑着对他说。
“好的,干杯!”
酒杯的碰撞声回响在这个昏暗的酒吧里,那个人的影子在灯光的照射下竟变得微微扭曲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人形的恶魔。
◇
回到自己租住的屋子里的扈东川,打开灯,拆开那袋沉甸甸的资料袋,他从里面取出了一沓十页左右的资料、一沓上面画有涂鸦的A4纸和一个黑色的录音笔。
“这是?”
扈东川拿起那个看起来就像黑发青年一样的奇怪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一声惨叫从里面传出来。他被吓了一跳,手一抖,那个录音笔就被摔到地上。
“你别这样惨叫好吧,他会被你吓到的。”
黑发青年盖西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好的~看到他那么悲惨的人生我这样叫一下就不好玩了。”
另一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个中年人,他的声音嘶哑深沉。
“……悲惨?”
扈东川疑惑了。
“那么,就请你来叙述一下,他的故事吧——”
黑发青年的声音响起。
在扈东川面前,一道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门正在开启。
“好的,那就以郎万离的视角来为你叙述被他们隐藏的真相吧。喂,该你说话了哦,郎百即。”
中年人豪爽的声音响起。
“好的……”
郎百即空洞的声音响起。
关于他的独角戏,即将上演。
◇
我,有一个很不幸的家庭。
每天的吵架和父亲的暴力行为成了一种日常。
我的母亲,我可怜的母亲在这样环境下,被逼成了疯子。
那个男人,那只恶魔,便是让她发疯的人。
他为什么不去死呢?
某一天,妹妹的皮球掉进了地下室。
她很害怕那种黑暗的环境,想要让我把那颗球捡回来。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我更愿意让她一个人下去。在深邃的黑暗里,的确潜藏着恶魔。那只恶魔将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未来,那时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只是单纯想要帮助自己的妹妹捡回球。
就是那么简单。
但是,我却看到了。
那只恶魔就站在那里,全身被血染红,我的母亲被他大卸八块之后塞到了一个行李箱中。
为什么会这样?
我和妹妹转身从那里逃跑。
也许是因为太过于惊恐了吧,我和自己的妹妹很快就从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逃出来。
在我们刚刚认为自己从那里逃离的时候,那个出现了,他握着杀死母亲的凶器出现在地下室大门那里,向我们咆哮。
我死死地瞪着那个家伙。
“去死!!!”
愤怒占据了我的身心,我咆哮着向那个人扑过去,他被我推了下去。
我的妹妹也帮了一把手,满脸惊恐的她和我一起把那个家伙推翻。他像是一个球一样的向下翻滚,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野里,那些咒骂声也在一声重物落地声后消失了。
周围变得异常的安静。
我们走下去,想要知道那个家伙是不是还活着。
在那样安静的环境里,他的喘息声是那么的刺耳。他趴在水泥地上,一边吐着血,一边咒骂我们。他行凶的凶器,插在他的胸口上上,就算我们不下去,他也活不了多久吧。
“……你们……果然是精神病的孩子……都是……天杀的!!!”
我只听到了这一句话。
然后,我的身体失控了,我抓起一个被人随意放在地上的榔头,朝着这个半死不活的东西砸过去。
我的口中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
但是,那种触感,我一生难忘。
第一下的时候,他还在咒骂着,第五下的时候,他的头就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第十下的时候,他的全身的骨骼已经碎成倍数。
最后一锤重重挥下,传来的是清晰的,地面碎裂的声音。
挥舞榔头的手臂开始变得绵软无力,无力抓握榔头的手很自然的松开,榔头掉在地上。
妹妹大声哭了起来。
我抱住她,安慰她。
这个时候的我也能哭泣的话,那真是太好了。但是,那些泪水被阻塞在我的泪腺里,流不出来,我的心里也是一片空洞。
“呐,听着……小若。恶魔已经死了,他再也不回来祸害我们了,妈妈也不在了,从今以后,就有哥哥来照顾你了。今天发生的事,不要和任何说啊,哥哥拜托你了。”
我对怀里哭泣的妹妹这样说道。
“还有,你要记住,杀死恶魔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个凶手的名字叫做郎离。他已经被我关起来了……所以,不用再害怕了……哥哥会一直保护你,哥哥才是最安全的。”
为了安全的活下去,我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奇特的默契。
然后,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呢?
难道我刚才说的那些不对吗?
我可不是杀人犯哦,我只是以郎百即的身份说话哦。
还想知道我犯下的错啊……
是关于那个想要杀害我的学长,还是关于那位把牙刷磨尖之后想刺伤我病友的呢?
是关于那个该死的小疯子,是关于那个鸡婆女仆,还是背叛我之后被我杀掉的婊子童馨瑶和奸夫扈东川的事情呢?
这些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的,你就给我等着吧!
郎万离别以为换了套装束我就不认识你这个禽兽!
明明自己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还要逼着我承认这些东西!
你快点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
那段录音到这里就停了。
而扈东川却彻彻底底的呆住了。
“奸夫……扈东川……”
他的口中不停地重复这五个字。
扈东川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息着。这五个字像是铁签一样的刺入扈东川的心里,痛得他抓狂。
“那一天啊,你的老情人的母亲想要杀死那个被他叫做恶魔的父亲。但是却被郎百即父亲在反击时误杀,惊恐中的郎父想要暗中把尸体处理了。”黑发青年的声音从原本沉默了的录音笔里冒出来,他的声音里多出了一些悲伤,“但是没想到,那天刚好是郎千若把球扔进地下室的日子。嘿,郎家真是不幸,我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就是那一沓资料。里面有郎父带着郎母去医院看病的记录、那两个人的日记截取,还有郎母的遗书。”
“什么?”
扈东川抓起那一沓资料,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我这里简单的为你说一下哦,在听到奸夫扈东川之后你绝对不可能安心的读完任何东西的,就算是在录音里我都知道。所以,耐心的听我说完吧,这不是关于那次事件的真相,这仅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而已,狼百即写出来的日记里的真相,我在几天之后就会邮寄到你那里,请注意查收。”
“好……的。”
尽管是在听某人的录音,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答了一声。
“其实吧,郎家父母都很爱自己的子女的,在郎母疯掉之后,郎父可是在疯狂地寻找治疗她的办法,但是精神病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成是一种绝症。郎母靠着那些药物能够暂时性的恢复正常,她有好几次恳求郎父杀了她,她不想再这样,而郎父只是在安慰她,并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听到这里,扈东川突然明白了什么。
“……在郎父眼里,妻子的病总有一天会好转,他在全力以赴的照顾自己的妻子。”黑发青年用悼念死者的口吻继续说道,“但是,郎万离和自己父亲的关系,却因为母亲的病而恶化。你知道的,精神病人是不能在具有刺激性的环境里呆久的……”
“郎哥的母亲病发了吗?”扈东川说。
“在某一天,完全病发的郎母,想要杀死自己的家人之后自杀。被郎父发现以后,郎父全力阻止她,然后,郎父很不幸的误杀了自己的妻子。接下来发生的,就是郎百即在自己的回忆里说到的那一幕。真是家门不幸啊。”
听到这里,录音再一次的停止,电池耗干的录音笔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郎哥……“
东川又想起了那个在铁门内狂笑着,坐在洁白的病床上,书写着什么事情的郎百即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他,在此时的扈东川眼里变得那么的可怜。
“……抱歉……”
一滴泪落到那沓资料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The end) 《曦之章(伪)》
“小郎,不要睡了,我们的婚礼就要开始了。”
一双纤细洁白的手抓住我的肩膀,猛烈地摇晃起来。
“啊,这是哪里?”
我从长梦中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穿着婚纱,脸上挂着温柔笑容的蓝发女子。
“这里是你家啊小郎,别告诉我你把我们今天的婚礼忘记了哦。”
她揉了揉我的头,笑着对我说。
这位女性名字叫作童馨瑶,是我的未婚妻。
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在这种日子也能睡得那么死的估计只有我一个人吧。果然是太累了么。
“所有人都到了就你这个新郎官不来,你是要闹个那样啊!”
馨瑶没好气的把这句话说出来,快速地帮我整理衣着,然后拉着我跑进那辆婚车里。
“抱歉,我睡得太死,忘记了。”
我揉揉眼,笑着对她说。
在刚才,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在梦里,我杀了那些自己最亲近的人。
“你啊。”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但是,在现实里她还活着,这真是太好,那个梦不是真的。
很快,我们就被婚车载到目的地。
“郎哥,你再不来,我就真的要抢走你家瑶姐了哦。”
我和她刚刚下车,就被人拦住了。
拦住我们的人是我的好友,名字叫做扈东川。我完全没有想到,平时沉默的他,这种时候也会开这种玩笑。
他和我们一起走进酒店。
因为新郎官的贪睡而被延误的婚宴,在我们走进去的时候终于开始了。
“哥哥,馨瑶姐穿婚纱的样子真好看,小若以后也能穿吗?”
我的妹妹郎千若穿着小礼服走到我面前,笑着问我。
“小若,在这种时候,应该说‘祝你们两个人白头偕老。’才对。”
打扮的很漂亮的粉色头发女性笑着对妹妹说道。
她叫苗珍昔,是我家雇佣的女仆。
“祝哥哥和馨瑶姐姐白头偕老~”
妹妹笑着对我和馨瑶说。
这样的妹妹最可爱了。
然后,我和馨瑶在所有人的簇拥之下,踏上红地毯。
“阿离长大了。”
在我们交换戒指之后,有些许白发的母亲看着我们,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泪水。
“馨瑶啊,如果阿离欺负你的话,就和我说哦。岳父一定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边哦。”
那个混蛋老头子一边安慰激动地母亲,一边笑嘻嘻的对馨瑶说。
“谁会欺负她,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
“臭小子,你!”
那个臭老头被我这一激,立马开始发火。
“今天是他新婚的日子你就镇定一点啦。”
母亲揪着父亲的耳朵,微笑着把这句话说出来,她的眼角,时不时的有眼泪流出。被揪着耳朵的父亲连连向母亲求饶。
“小郎……”
馨瑶轻轻地摸着我红透了的脸,轻笑着吻了一下我的脸。
“在别人面前就不要这样叫我了嘛。”
我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位女子。在这一刻,她,就是我的一切,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子。
“要我叫你老公大人?”
她的脸向我靠近,那双美丽的和我对在一起。
“当然了呗,老婆大人。”
她的唇温柔的贴上我的唇,我们俩吻在一起,引得周围那群狐朋狗友阵阵欢呼。
我现在只希望这一幕永远的留在我心中,和我眼前的这位女子在一起,直到海枯石烂。
那枚套在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微微发着光。
它,象征着我们幸福,象征着我们美好的未来。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老公大人,我有一个问题。”
宴会结束之后,我和她回到自己家里。依偎在我怀里的她突然说出这句话。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要掐死我?”
她笑着向我发问。
在这一刻,空气突然凝固了,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啊,我……掐死你?”
我疑惑了。
“不是你吗?”
她笑着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淤青。
我呆住了。
就在下一秒,掐死她时的触感再一次的从我的指尖传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跨坐到她身上,用自己的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表情狰狞的我想要再杀死她一次。
那不是梦,她真的死掉了。
“啊……”
童馨瑶张开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是我能够清楚的听到,位于这个屋子各处的冤魂的惨叫。
那个梦没有结束,梦还在继续。
……
……
……
“啊!”
我从梦中惊醒,被吓得猛地坐起来的我,警惕的四下打量。
滑动式的玻璃窗,为了防止病人逃跑而特意在窗户上安装的防盗笼,只有一张床的白色空旷房间。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静得像是暴雨来临之前一样的。
“喂,决定好了没。”
那只看起来温文尔雅,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郎百即,坐在床边上,静静地看着我等待我做出决定。
“决定好了……”
这个家伙要杀死我,他在等待我。
我犯下了罪。
我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自己最亲的人,还有一个无辜的人。
我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罪责。
良心的谴责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在我心上,痛得我不由自主的惨叫起来。
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第十天。
这十天里,我都在忏悔。为了赎罪,我把真相都写到一本外面送进来的笔记本上,藏在枕头下面,静静的等待这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的到来。
今天,就是我这个罪人的死期。
“你玩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不是已经死掉了么。”
我——郎万离冷着脸向他发问。
“只要你不死,我就不会死,我们可是同体的亲兄弟哦。”
他笑着回答我。
我叹了一口气,用一只手按住枕头,想要隐藏那本写着真相的笔记本。
“其实你不用把真相说出去的。”他走到我面前,把我的舌头揪出来,接着说道,“就算你把真相说出去,你也不会得到任何宽恕,因为你只是一个犯下重罪等待责罚的人而已。”
说完,他的另一只手猛地击打我的下巴,突然合拢的牙齿硬生生的把我的舌头咬断。
一阵剧痛传来,一股咸腥味从喉咙哪里传过来,郎百即的身影化作一滩血水流下。
他手中的粉红色肉块,掉到床上,滚了一圈之后消失无踪。
咬断自己舌头的我,从床上滚下去,来到门边,敲打着门板想要向谁求救。
好痛,好痛,好痛!
口中传来的那种剧痛感使我觉得乏力,每一次敲打门板的声音都小的可以。
谁在门外……呢?
门外没有人的吧……
随着血液的流失,我的身体开始发寒,一阵又一阵的晕眩袭来,我的意识渐渐远去。
在最后,我倒下了。
背负着罪恶的我,终于解脱了。
◇
“狼哥,这个就是你的忏悔吗?”
扈东川站在郎百即的墓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手中握着的,是他从某个人那里得到的那几天里发生的所有事情的真相。
这本笔记本,是郎百即在自杀之前留下的遗书。在笔记本里,他承认了自己犯下的所有罪责,并把动机一一说明。
“混蛋!我……我一直都在喜欢你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扈东川把那本笔记本扔进火盆里,掏出一个廉价火机把这本写满了真相的笔记本点燃。他的脸上写满了凄凉,他的眼泪早已决堤。
他看着这本写着某个重大事件真相的本子渐渐地扭曲,变形,最后化作灰烬。一阵无端的悲伤感涌上他的心头。
他的左眼在这位死者的重击之下永远的失明了。
失去了左眼的他,成为了那个重大事件最后的幸存者。
“你为什么一直忍耐着呢……狼哥,对不起……如,如果我早一……点认识到你生病……这件事情的话,就不会这样了吧……”
扈东川看着那个人的黑白照,哽咽了。
在笔记本的灰烬上覆盖着的,是另一个事件的真相的灰烬,那一沓复印件在火光中化做纸灰,随风飘散。
在地狱中受苦的郎百即在看到这个真相的时候,有会做何感想呢?
这已经无从知晓。
(曦之章 妄之章 悲伤完结) {:5_146:}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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